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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是一夜无眠。 昨晚回老家看望病中的大哥,在到达本镇街头时,我终于在那个卖脾酒鸭的熟菜店里买到了大哥一个月前一直想吃的鸭头,,我买了两只带回家。到家后,我对大哥讲,我给你带了两只鸭头回来了,你趁热吃吧。大哥说,我不能吃了,我两天没能吃东西了。说吧眼角滚下了一棵浑浊和眼泪。 大哥更瘦了,到躺在床上呻吟,嘴里左一声哎呀,右一声哎呀地在叫,我知道大哥是肝部肿瘤疼,疼得连吃吗啡也止不住疼了,看着大哥日渐消瘦的身体,我心里纠结着,我不能替他疼,又不能为他做什么,唉......
10点钟时,我对大哥说,我上床休息一会儿,可是,坐在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耳朵里听着大哥在哼,在痛苦的呻吟,我怎么也睡不着,半个小时后听大哥咳得利害,起来看他时,他咳出的痰中有淡淡的血,哥说,晓峰,你看我的脚和腿肿了,说着让我看他的脚和腿,我一看,哥的腿是肿了,我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我心想,大哥啊,人到最后就怕这样,“男怕穿靴,女怕带花”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男人有病后就怕脚、腿肿,一但发现这状况,离去几剩几天了。 大哥知道,他去日无多了,我也知道大哥的生命指数只剩几天了。 房间里那盆茉莉花在静静的开放,淡淡幽幽的花香飘散在有点异味的房间里,像在预示着什么?
从12点多开始,我闭着眼在床上躺一会,一会儿起来看大哥,也去看外面晒的稻子,大哥床前的电视24小时不关,嫂子说他想看。 我听了心酸,一夜无眠。 面对生离死别,我们没有选择,回天无力,这是作为高智商的人类无法解开的死结。 人,生于自然,长于自然,消失于自然,所谓自然法则,大概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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