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贪官临刑前,过去的假面再也不能骗世人时,贪生怕死的丑恶嘴脸就暴露出来了。但也不尽然,有些贪官,由于几十年的修炼,功力深厚,死到临头还在演戏。
胡长清“磕头求生”
因为自知罪孽深重,在法庭上,江西省原副省长胡长清的态度十分谦恭。每次发言之前或发言完毕都会说上一句“谢谢审判长”、“谢谢公诉人”,或者是“谢谢律师”。
一种求生的欲望在他心中涌动,他逢人便跪地求饶,乞求组织上能给他一条生路,哀求“放我一马!”“我是书法家,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就留在这里免费给你们写字,天天写,每天给你们写一幅。”
胡长清
李玉书“凄厉惊叫”
四川省乐山市原副市长李玉书因犯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于2003年10月14日被执行注射死刑。管教说,他常常半夜蒙在被子里抽泣,双手也会不停地发抖。
当李玉书接到核准裁定,这一结果让他精神彻底崩溃。在看守所的最后一夜,李玉书不时从噩梦中惊醒,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惊叫。
李玉书
周利民“终显人性”
作为建国以来陕西最大的金融贪污挪用公款案的主犯——建行西安分行北大街支行公司业务部原主任周利民被判处死刑。在法官宣判结束宣布休庭时,周利民签完字,突然转身向听众席大声喊:“妈!妈!”
周利民的母亲听到儿子的叫喊后,拨开法警呼喊着:“儿子!儿子!”听到母亲的声音,周利民突然跪倒在地,向母亲磕了个响头,堪称“最绝望的悲情”。
1996年初,时任北郊支行自强西路办事处主任的周利民,与办事处信贷内勤刘怡冰预谋,以高息存款为诱饵,他们采用私拿空白存单、私盖印鉴、给储户出具“大头小尾”存单的方式,用虚假金融凭证骗取储户存款。后刘怡冰又指使他人从建行西安分行印刷厂窃取半成品空白存单,非法制作假存单骗取存款。
李真“临终反腐” 周利民
自称“河北第一秘”的原河北省国 周利民税局局长李真,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贪官。
李真
他在反思自己走向毁灭的根源时说:“当前官场上突出的弊害是吏治腐败和结党营私,两者相辅相成,互为渗透,不仅在党内产生了极坏的影响,而且也严重地败坏了社会风气,如不断然采取有效措施严加整治,无疑会成为我们党在前进道路上的极大危险和严重障碍”。
杨前线“有话实说”
厦门海关原关长杨前线,收受赖昌星贿赂折合人民币140.7万元,并由赖昌星出巨资为其包养情妇,放纵走私,导致厦门关区走私泛滥,并在案发后为赖昌星通风报信,其行为构成受贿罪、放纵走私罪,被判处死刑。
他临终遗言,有话实说:“领导干部的犯罪根源,我看都是大同小异,不外乎放弃了世界观的改造,贪图安逸享受,被金钱、美女、权力所俘虏,几句话就可以概括了。谁都知道这些,但许许多多人,包括我在内也还是无法抵御。”
杨前线
王怀忠“垂死挣扎”
安徽省原副省长王怀忠精通官场权谋,自诩“泽中蛟龙”。他做人的原则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台上大谈廉,台下死要钱”。他贪污腐败,功力深厚,机关算尽,斗智狡辩。
案发后他心目中活命的“底线”是1000万元,为了使法院认定的犯罪数额不超过1000万元,他出尔反尔,把亲笔供词当场撕掉,还诬陷办案人员刑讯逼供,声称“历史将证明我这是最大的冤案”。虽然他拒不认罪,但公诉机关用76本卷宗无可辩驳的事实,还是将王怀忠案办成了铁案。
王怀忠
戚火贵“饮恨法场”
海南省东方市原市委书记、市人大主任戚火贵,因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临刑前,戚火贵说:“两年来看了好几本纪实文学,还学了《刑法》及其他法律书籍,对自己的罪行也有了更深刻的反省,曾准备写《我的铁窗生涯》,但因为脑子乱还未动笔。”行刑时戚火贵腰膝瘫软,被武警架向刑场。
戚火贵
姜人杰“愤然一揭”
苏州市原副市长姜人杰受贿过亿,从他家中抄出的现金来不及点,用秤来清点,据说有23公斤。这位中国第一贪一审被判处死刑。但在此前,姜人杰得知自己可能被判死刑时,大惑不解:“判我死刑?那别人搞的钱比我多好几倍,怎么判?我要揭发。”
果然,姜人杰“愤然”一揭,又有不少贪官落网,曾经担任苏州市财政局局长十多年、后升任苏州市政协副主席的赵文娟就是其中之一。
姜人杰
郑筱萸“良心发现”
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原局长郑筱萸,纵容手下烂批新药,仅2004年一年就批准了10009种,一年平均每12分钟就有一个药品获得批准。
钱装到了他自己和身边人的口袋里,而副作用却在患者身上显现。他在临刑前一天留下的遗书中说,“明天就要死了。临死之前非常害怕。在九泉之下能得到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人的宽恕吗?”
郑筱萸
文强“怨天尤人”
二审维持原判的重庆市司法局原局长文强已走近人生末路。初落马时,他曾面对镜头痛哭流涕,后悔自己醒悟得太晚。但他在痛悔之余似仍心有不甘,在悔过书中用大段篇幅发牢骚,怪组织多年没提拔自己。
把自己腐败的原因部分归结为仕途多年原地踏步,没能升官,“升官不成,就乱用权”,升官不成便腐败。